写《符渊编年史:言灵蚀码》的初心,是想追问一个简单却沉重的问题:文明究竟是被符号照亮,还是被符号困住?
第一次对“符号”产生执念,是在参观一处史前岩画遗址时。那些粗糙的线条——一道代表风的弧、一个象征日的圆——明明简单到笨拙,却让我瞬间怔住:几千年前的人,是如何想到用一道刻痕,把“抓不住的风”“留不住的光”固定下来的?这不是记录,是对世界的“定义权争夺”——用人类的意识,给混沌的自然贴上标签。
后来,这个念头逐渐生长:如果符号是文明的“第一块砖”,那它会不会变成“第一把锁”?当刻痕变成律法,当定义变成绝对,文明会不会在追求秩序的路上,弄丢最初的灵活与好奇?于是,“符渊”的世界慢慢清晰:有在岩壁上凿下第一道光的“初痕”,有把符号变成统治工具的“曦光之民”,有在夹缝中偷学知识、守护自身痕迹的小族群,还有那块藏着更古老秘密的黑色杆状物。
书中的岚,不是英雄,只是个“不想被定义”的普通人。他对抗的不是某个人,而是“符号即真理”的僵化思维——他偷学“曦光”的技术,却不接受其律法;他守护族群的符号,却不拒绝外来的智慧。这种“既不盲从也不封闭”的挣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