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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曲词诉情传千古,对话元代曲圣王实甫

百家姓:回到过去采访老祖宗会飞的蚕123 1.3万字2025年10月07日 22:59

王家娃儿:带着信物见先祖

第76章:曲词诉情传千古,对话元代曲圣王实甫

第1节:穿越元大都勾栏巷,偶遇实甫改《西厢》

时空门的金色光晕刚在元贞元年大都城的勾栏巷口消散,王小明便被一阵丝竹声裹了个满怀——巷子里的“玉春楼”勾栏前,挂着鲜红的绸布幌子,上面绣着“新排《西厢记》,明日开演”八个大字,几个穿青布短打的杂役正搬着道具往来,路过的百姓凑在幌子前议论,有人念叨“听说这是王实甫先生亲改的本子,比先前的《莺莺传》热闹多了”,还有人盼着“能亲眼见王老先生一面,问问这张生和莺莺,最后真能成眷属不”。

王小明摸了摸口袋里的时空记录仪,心中又惊又喜——史料记载,王实甫晚年曾在大都勾栏巷修订《西厢记》,将元稹《莺莺传》中“始乱终弃”的悲剧,改成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的团圆局,今日竟恰好赶上修订收尾、即将开演的时节。他顺着人流往玉春楼里走,刚迈过门槛,便见大堂中央的戏台旁,围坐着一群伶人,一位约莫五十岁的老者正拿着一卷曲本,逐句跟伶人讲解。

老者身着素色长衫,头发用木簪松松挽着,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,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,曲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修改的字迹。他指着曲本上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”一句,对唱崔莺莺的女伶说:“这几句唱词,要唱得柔中带愁——莺莺送张生赴考,心里舍不得,却又盼着他能金榜题名,这份牵挂与不安,得藏在调子里头,不能太烈,也不能太淡。”

女伶点头应下,试着唱了一遍,调子略显急促。老者连忙摆手:“慢些,再慢些。你想想,秋风起、雁南飞,都是慢景,莺莺的心思,也该跟着慢下来,每一个字都要咬实,让听的人能品出她心里的滋味。”说着,他亲自轻声哼唱起来,声音不高,却把那份“离愁别绪”唱得入木三分,周围的伶人都听得入了迷,连门口的王小明也忘了出声。

待老者唱完,王小明才回过神,看着曲本上熟悉的字句,再想起后世“《西厢记》天下夺魁”的赞誉,心中已然确定——这位正在改曲本的老者,便是元代曲圣王实甫。他正想上前见礼,却见一位穿锦缎长袍的员外走了过来,对着王实甫拱手:“王老先生,这《西厢记》的本子我看了,别的都好,就是这张生和莺莺‘私定终身’的戏份,是不是太出格了?历来话本里,女子都讲‘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’,您这么写,怕是会被人说‘坏了礼教’啊!”

王实甫闻言,放下曲本,神色依旧温和,却带着几分坚定:“员外这话,我不敢苟同。礼教虽重,可人心更重。张生和莺莺,一个有才,一个有情,彼此倾心,又不是伤风败俗之事。先前元稹的《莺莺传》,让张生‘始乱终弃’,说莺莺‘不妖其身,必妖于人’,反倒把薄情说成了‘正道’,我偏要改过来——让有情人能冲破阻碍,终成眷属,这才是百姓想看见的,也是我写这本子的心意。”

“可若是被官府怪罪下来,玉春楼可担待不起啊!”员外皱着眉头,语气里满是担忧,“前几日城西的勾栏,就因为演了出‘男女相思’的戏,被官府罚了银钱,还封了三日门。”

王实甫拿起笔,在曲本上轻轻圈了圈“私定终身”的戏份,笑着说:“员外放心,我早已改得周全。你看这里,张生虽与莺莺私定终身,却并非‘不负责任’,反倒立下誓言‘金榜题名后,必回来娶莺莺’;后来崔老夫人反悔,张生也没有放弃,而是努力赴考,最终得中状元,回来求亲——这既写了‘情’,也守了‘礼’,官府看了,也挑不出错来。再说,百姓心里都盼着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,这戏演出来,定能受欢迎,到时候官府见百姓喜欢,也不会轻易怪罪。”

周围的伶人也纷纷附和:“王老先生说得对!咱们练戏的时候,都觉得这张生和莺莺太可怜了,若是能让他们成眷属,咱们演着也痛快!”“上次试演了一段,巷子里的老百姓都来听,还问啥时候演全本呢!”

员外见众人都这么说,又看王实甫胸有成竹,便不再反对,只是叮嘱:“那老先生可得多费心,明日开演,可不能出岔子。”说完,便转身去安排明日开演的事宜了。

王小明这才快步走过去,对着王实甫拱手行礼:“晚辈王小明,久闻先生大名,今日得见先生修订《西厢记》,还听先生论‘情与礼’,实属幸事。晚辈也读过元稹的《莺莺传》,总觉得张生薄情、莺莺可怜,今日听闻先生将本子改成团圆局,心中实在敬佩。”

王实甫闻言,抬头看向王小明,眼中闪过几分好奇:“你这后生,看着面生,不像是勾栏巷里的人,怎会知晓我的名字,还读过《莺莺传》?”

“晚辈自江南而来,早闻先生作《丽春堂》《破窑记》,曲词优美,故事动人,尤其是先生的曲,被人称为‘花间美人’,晚辈一直想拜读先生的新作,今日得知先生在玉春楼修订《西厢记》,便特意寻来。”王小明笑着回答,特意提及王实甫的其他作品,既是表达敬佩,也是拉近与他的距离。

果然,王实甫一听《丽春堂》《破窑记》,眼中顿时亮了起来,连忙拉着王小明坐在戏台旁的凳子上,把曲本递给他:“没想到江南还有后生知晓我的拙作!那《丽春堂》写的是李圭与裴兴奴的故事,《破窑记》写的是吕蒙正与刘月娥的故事,都是想写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——我总觉得,戏本子就该给人盼头,若是都像《莺莺传》那样悲剧收场,听戏的百姓心里也堵得慌。你看这《西厢记》的本子,我改了不下十次,光张生赴考那段,就改了三版,就是想让故事既合情理,又能让百姓喜欢。”

王小明双手接过曲本,小心翼翼地翻看——曲本是用麻纸写就,纸张边缘已有些磨损,上面的字迹工整优美,修改的地方用朱笔标注,有的是改了唱词,有的是加了念白,还有的是调整了场次。比如“长亭送别”那段,原本写“莺莺落泪送张生”,王实甫改成“莺莺递酒送张生,念‘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’”,还在旁边批注“此处加念白,更显深情,比单纯落泪更有滋味”。

“先生改得真好!”王小明合起曲本,由衷地赞叹,“先前的《莺莺传》,只写张生的薄情,莺莺的无奈,读着让人心里难受;先生改成‘长亭送别’,用唱词诉情,用念白表意,既写出了两人的离愁,又埋下了‘金榜题名、回来娶亲’的盼头,百姓听了,既会为他们担心,也会盼着他们团圆。还有‘私定终身’这段,先生加了张生的誓言,改了崔老夫人的态度,让故事既不违人情,又不悖礼教,实在是妙!”

这番话正好说到王实甫的心坎里,他忍不住拍了拍王小明的肩膀:“后生可畏!如今的读书人,要么只知读经史,瞧不起戏本子,说戏本子‘低俗’;要么只知照搬旧本,不敢改动,怕‘坏了古法’。像你这般能懂戏、懂人情的后生,实在难得!我写戏、改戏,本就不是为了博取名声,而是想把百姓心里的‘情’和‘盼’写出来——百姓盼着有情人能在一起,盼着好人有好报,我就照着百姓的盼头写,这样的戏,才能传得远。”

两人越聊越投机,王实甫拉着王小明,从《西厢记》的修改,聊到元代戏曲的现状,又从戏曲聊到人情世故。谈及元代戏曲的处境,王实甫的神色渐渐凝重:“如今虽有不少人喜欢听戏,可官府对戏本子管得严,说‘戏本子易乱人心’,不少好本子都被禁了;还有些读书人,总觉得戏本子是‘下九流’的东西,不肯看,不肯写,导致懂戏、会写戏的人越来越少。我前几日还跟关汉卿兄聊起这事,都觉得可惜——戏本子能传情、能说理,能让百姓懂善恶、明是非,比读那些晦涩的经史管用多了,怎么就成了‘下九流’呢?”

“先生与关汉卿先生相识?”王小明惊讶地问——他没想到,王实甫竟与“元曲四大家”之首的关汉卿有往来,这可是史料中记载不多的细节。

“相识多年了!”王实甫笑着说,眼中满是怀念,“我早年在大都为官时,就与汉卿兄相识,后来我辞官写戏,他也在勾栏巷里写戏,咱们常在一起探讨曲词、修改本子。他的《窦娥冤》,写得字字泣血,我看了都忍不住落泪;我的《西厢记》,不少地方也受了他的启发。上次他来大都,还帮我改了‘张生跳墙会莺莺’的戏份,说‘这段要写得热闹些,既显张生的急切,又显莺莺的娇羞,百姓才爱看’。”

王小明听着,心中满是激动——史料中只记载王实甫与关汉卿同为元代戏曲大家,却很少提及两人的交往细节,今日亲耳听闻,才知两人不仅是同行,更是知己,彼此启发,共同推动元代戏曲的发展。他连忙问道:“先生,那您写《西厢记》,除了受关汉卿先生启发,还有别的缘由吗?”

王实甫轻轻叹了口气,却又露出温和的笑容:“还有一个缘由,是为了我早年认识的一对有情人。那时候我在山西为官,认识一个书生,和邻村的姑娘相爱,可姑娘的父母嫌书生穷,不肯把姑娘嫁给他,还把姑娘许给了一个富家子弟。那书生无奈,只能离开家乡赴考,临走前跟姑娘约定‘金榜题名后,必回来娶你’。后来书生得中状元,回来求亲,姑娘的父母却反悔了,姑娘急得要寻短见,还好书生及时赶到,又求了当地的官员帮忙,才终于娶到了姑娘。”

“先生是把他们的故事,写进了《西厢记》里?”王小明问道。

“是啊!”王实甫点头,“我当时见他们历经磨难,终于在一起,心里很是感动,就想着有朝一日,要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,让更多人知道‘有情人终能冲破阻碍’。后来我辞官写戏,想起他们的故事,又结合元稹的《莺莺传》,就开始写《西厢记》,一写就是五年,改了十多次,就是想把这份‘情’写得真、写得深,让百姓听了,能相信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。”

不知不觉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玉春楼里的伶人都散去准备明日的开演,只剩下王实甫和王小明。王实甫看了看天色,对着王小明说:“后生,今日与你聊得极为畅快,你若无处可去,便随我回府中住几日。我府中有不少戏本子,既有我写的,也有关汉卿兄、白朴兄的,还有历代的话本,你可随意翻看,咱们还能接着聊《西厢记》的修改,聊戏曲的写法。”

王小明正想答应——他此行的目的,便是见证王实甫修订《西厢记》的过程,记录他的戏曲成就与“以情传戏、以戏育人”的理念,若是能住到王实甫府中,定能更深入地了解这位老祖宗。他连忙拱手行礼:“多谢先生收留!晚辈正想多向先生请教,若是能在先生府中住几日,实乃晚辈之幸。”

王实甫闻言大喜,带着王小明往自己的府第走去。两人沿着勾栏巷往前走,街边的勾栏渐渐亮起灯笼,丝竹声依旧悠扬,偶尔能看见刚散场的百姓,还在议论着戏里的故事。王实甫指着街边的一处小茶馆,笑着说:“这处茶馆的茶不错,明日开演前,我带你过来喝茶,咱们再聊聊‘长亭送别’的唱词,我总觉得还有几句能改得更好。”

王小明笑着点头,跟在王实甫身后,看着他的背影——老者虽已年过五十,却依旧精神矍铄,手中握着那卷修改多次的《西厢记》曲本,仿佛握着一份沉甸甸的“情”。王小明暗暗下定决心:一定要好好陪伴王实甫,见证《西厢记》明日开演的盛况,倾听他写戏、改戏的故事,记录下他“以情传戏、以戏育人”的理念,让后世王氏族人都知道,这位元代老祖宗,不仅是“曲圣”,更是用曲词传递真情、用故事温暖百姓的“有情人”。

走到王实甫府第门口时,夕阳的余晖洒在府门上,“王氏书斋”的匾额虽不奢华,却透着一股雅致。王实甫推开府门,对王小明说:“后生,进府吧!往后几日,你便把这儿当成自己家,咱们好好聊聊,让你看看我王实甫,是如何写戏、如何把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的盼头,写进曲词里的!”

王小明跟着王实甫走进府中,穿过庭院时,看见廊下摆满了书箱,里面装满了戏本子、曲谱和历代话本,还有许多王实甫写废的草稿,整整齐齐地堆放在箱子里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日子,他不仅能见证一位元代曲圣的日常,更能亲身感受那份藏在曲词里的真情与温度,这份经历,将会是王氏名人堂中,又一份珍贵的记录。

王家娃儿:带着信物见先祖

第76章:曲词诉情传千古,对话元代曲圣王实甫

第2节:开演前夜磨细节,长亭诉情动人心

住进王实甫府中的第一夜,王小明便见识了这位曲圣对“戏”的极致较真。吃过晚饭,王实甫没歇片刻,便拉着王小明进了书房——书房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,案上摊着《西厢记》全本曲谱,旁边堆着七八卷修改草稿,还有一盏琉璃灯,灯芯挑得极亮,把曲谱上的字迹照得一清二楚。

“明日就要开演,可‘长亭送别’这折,我总觉得‘莺莺递酒’的念白还少了点滋味。”王实甫坐在书案后,拿起一支朱笔,指着曲谱上的留白处,“你看,莺莺递酒给张生,只写了‘张生饮尽,莺莺垂泪’,可她心里的话没说透——她怕张生考中后变心,又怕自己说出来扫了张生的兴,这份又怕又盼的心思,得用几句短念白藏进去,才够真。”

王小明凑过去,盯着曲谱上的唱词“将来的酒共食,尝着似土和泥。假若便是土和泥,也有些土气息,泥滋味”,琢磨着说:“先生,晚辈倒觉得,莺莺可以先轻声问‘君去后,可还记得今日长亭?’,张生答‘此生不忘’后,她再补一句‘莫学那薄情郎,负了眼前人’——既说了牵挂,又没明着逼问,符合莺莺温柔又执着的性子。”

王实甫眼睛一亮,拿着朱笔在留白处轻轻点了点:“好!就按你说的来!这两句念白,不重不轻,正好把莺莺的心思说透了。你再想想,张生饮完酒,该有个动作才对——若是只‘饮尽’,太干巴,加个‘将酒壶递回,伸手轻握莺莺手腕’的动作,再念‘若负卿,天打雷劈’,既显张生的真心,又能让台下百姓看得揪心。”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从念白聊到动作,又从动作聊到配乐。王实甫说:“‘长亭送别’要用二胡和笛子伴奏,二胡拉慢调,显离愁;笛子吹短音,衬心跳——张生握莺莺手腕的时候,笛子要停一停,只留二胡轻轻拉一声,让台下百姓都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。”

王小明想起后世戏曲里“留白传情”的手法,补充道:“先生说得对!配乐要‘藏’,不能‘抢’。比如莺莺看着张生骑马远去的时候,先让二胡停了,笛子吹一句慢音,然后全场静一静,再让莺莺唱‘夕阳古道无人语,禾黍秋风听马嘶’,这样‘静’后的唱词,更能打动人。”

王实甫忍不住拍了拍书案:“后生你竟懂配乐!我先前跟乐师说‘要静一静’,乐师还说‘戏里不能没乐声’,明日我就按你说的,让乐师在那段留白,定能让百姓落泪。”

两人忙到深夜,琉璃灯的灯油添了两次,终于把“长亭送别”的细节磨到满意。王实甫放下朱笔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看着修改好的曲谱,脸上满是欣慰:“这折戏,改了这么多次,今日才算真的‘活’了——不是曲词活了,是张生和莺莺的心思活了。明日开演,百姓定能懂他们的情。”

王小明看着案上的草稿,有的上面改得密密麻麻,连一个助词都换了三四次,忍不住问:“先生,您写《西厢记》,改了五年,改了十多次,就不觉得累吗?”

王实甫拿起一卷最早的草稿,纸张已经发黄发脆,上面的字迹还带着几分生涩,他轻轻摩挲着草稿,笑着说:“累啊!有时候改到半夜,脑子都木了,恨不得把笔扔了。可一想到早年认识的那对有情人,一想到台下百姓盼着团圆的眼神,就又拿起笔了。你看这卷草稿,是五年前写的第一版,那时候张生还是‘始乱终弃’的结局,我写完好几天睡不着觉,总觉得对不起莺莺,对不起那些盼着有情人在一起的百姓,后来就咬牙改了,一改就是五年。”

“先生这份‘为情较真’的心思,比曲词更动人。”王小明轻声说。

“戏就是情啊!”王实甫把草稿放回案上,眼神格外认真,“没有情的戏,就像没有根的草,活不长。我写《丽春堂》,写李圭和裴兴奴的情,是想告诉百姓‘患难见真情’;写《破窑记》,写吕蒙正和刘月娥的情,是想告诉百姓‘贫贱不能移’;写《西厢记》,写张生和莺莺的情,是想告诉百姓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——这些情,都是百姓心里有的情,我只是把它写出来,唱出来,让百姓能在戏里看见自己,看见盼头。”

次日天刚亮,王实甫便带着王小明往玉春楼去。刚到勾栏巷口,就看见巷子里挤满了百姓,有的扛着凳子,有的带着孩子,都往玉春楼的方向挤,嘴里念叨着“快些,别晚了,看不到王老先生的《西厢记》就亏了”。

玉春楼里更是热闹,戏台前摆满了凳子,连戏台两侧的过道都站满了人,那位锦缎长袍的员外正带着杂役维持秩序,见王实甫来了,连忙迎上来:“王老先生,您可来了!百姓都等急了,乐师和伶人也都准备好了,就等您来下令开演了。”

王实甫点了点头,先去后台看伶人化妆。唱张生的男伶正对着镜子贴胡须,唱崔莺莺的女伶正对着镜子练眼神,见王实甫来了,都停下手中的活,齐声喊“先生”。王实甫走到女伶面前,叮嘱道:“‘递酒’的念白和动作,昨晚跟你说的,都记牢了?唱的时候要慢,念的时候要柔,别慌。”

女伶点头:“先生放心,我昨晚练到后半夜,都记牢了。”

王实甫又走到乐师面前,跟乐师确认“长亭送别”的配乐细节:“张生握莺莺手腕的时候,笛子要停,只留二胡;莺莺看张生远去的时候,先静一静,再吹笛子,再唱词,千万别错了。”

乐师连忙点头:“先生放心,我们昨晚也练了好几次,错不了。”

一切准备就绪,王实甫走到戏台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,王小明站在他身边。随着员外一声“开演喽”,锣鼓声响起,《西厢记》正式开演。

开篇“张君瑞闹道场”,男伶把张生初见莺莺时的惊艳演得活灵活现,台下百姓忍不住拍手叫好;“崔莺莺夜听琴”,女伶用柔美的唱词诉出莺莺的相思,台下百姓都屏住了呼吸,生怕错过了一个字。王小明站在王实甫身边,看着台下百姓的反应——有的跟着唱词点头,有的替张生和莺莺着急,还有的悄悄抹眼泪,心中暗暗佩服:王实甫果然懂百姓的情,这戏一演,就把百姓的心勾住了。

最动人的还是“长亭送别”一折。当二胡的慢调响起,女伶穿着素色长裙走上戏台,眼中带着淡淡的忧愁,开口唱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”时,台下瞬间安静下来,连孩子都不闹了。到了“递酒”的戏份,女伶轻声问“君去后,可还记得今日长亭?”,男伶答“此生不忘”,女伶再补一句“莫学那薄情郎,负了眼前人”,台下百姓都忍不住点头,有的小声说“说得对,可别负了人家姑娘”。

当男伶伸手轻握女伶手腕,念“若负卿,天打雷劈”时,乐师按王实甫的要求,停了笛子,只留二胡轻轻拉了一声,台下静得能听见呼吸声;后来女伶看着“张生”骑马远去,先静了片刻,再唱“夕阳古道无人语,禾黍秋风听马嘶”时,台下不少百姓都抹起了眼泪,连那位一直担心“坏了礼教”的员外,也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睛。

“长亭送别”演完,台下掌声雷动,百姓都喊着“好!太好了!”“张生可一定要回来娶莺莺啊!”王实甫坐在椅子上,看着台下百姓的反应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眼角却悄悄湿润了——五年的修改,无数个深夜的琢磨,终究没白费,百姓懂了他的情,懂了张生和莺莺的情。

中午歇场的时候,百姓都不肯走,围在戏台旁,有的跟伶人聊戏里的情节,有的找王实甫问“张生后来中状元了吗?”“崔老夫人有没有再反悔?”。王实甫耐心地跟百姓解释:“后面张生会中状元,崔老夫人也不会再反悔,张生会回来娶莺莺,有情人终会在一起。”百姓听了,都高兴地说“好!好!这样才好!”

王小明看着被百姓围着的王实甫,看着他温和地跟百姓说话,看着他眼中的光,忽然明白:为什么《西厢记》能传千古——不是因为曲词优美,不是因为故事热闹,而是因为王实甫把“百姓的情”写进了戏里,把“百姓的盼”唱进了曲里。他不是在写戏,是在为百姓写一段“团圆的梦”,一段“真情的盼”。

下午演到“状元及第”“衣锦还乡”时,台下百姓的掌声更热烈了;当张生和莺莺拜堂成亲,唱词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响起时,台下百姓都站起来拍手,有的甚至跟着唱了起来。

散场后,百姓都舍不得走,纷纷说“明日还要来听”“要把亲戚都带来听”。那位锦缎长袍的员外,笑着走到王实甫面前,拱手道歉:“王老先生,先前是我见识浅,还担心这戏‘坏了礼教’,今日一看,这戏不仅没坏礼教,还教百姓懂真情、守承诺,实在是好!明日我再多挂几面幌子,让更多百姓来听!”

王实甫笑着摆手:“只要百姓喜欢,只要百姓能懂‘真情可贵’,就够了。”

傍晚,王小明跟着王实甫回府,路上还能听见百姓在议论《西厢记》,有的在唱“碧云天,黄花地”,有的在说“张生和莺莺真是般配”。王实甫看着街上的热闹,对王小明说:“后生,你看,这就是戏的用处——它能让百姓忘了烦恼,能让百姓相信真情,能让百姓心里有盼头。明日咱们再把‘拜堂成亲’的唱词改改,让那句‘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’,唱得更响亮些,让更多百姓听见。”

王小明点头应下,看着王实甫的背影,忽然觉得:这位元代曲圣,不是高高在上的“大家”,而是一位懂百姓、爱百姓的“有情人”。接下来的日子,他要好好跟着王实甫,看看这位老祖宗如何把“真情”写进曲词,如何用戏温暖更多百姓,把这份“以情传戏”的精神,好好记录下来,传给后世王氏族人。

王家娃儿:带着信物见先祖

第76章:曲词诉情传千古,对话元代曲圣王实甫

第3节:润色终章传佳话,临别赠谱续真情

《西厢记》首演大获成功的消息,一夜之间传遍了大都城。第二日天还没亮,玉春楼外就排起了长队,百姓手里攥着铜板,盼着能占个好位置,连城郊的农户都赶着牛车来听戏,勾栏巷里热闹得像过节。王实甫却没忙着庆祝,一大早便拉着王小明进了书房,摊开“拜堂成亲”的曲谱,指着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这句核心唱词,眉头微蹙:“昨日散场时,我听伶人唱这句,调子虽亮,却少了点‘盼天下人都如愿’的开阔劲儿,今日得好好润色润色,再改改配乐,让这句词能传到勾栏外,让更多人听见。”

王小明凑过去,看着曲谱上的标注——原先是用笛子领唱,二胡伴奏,调子偏柔。他琢磨着说:“先生,晚辈觉得,这句词可以改成‘合唱’——先让张生和莺莺领唱一句,再让台下伶人跟着合,最后让乐师加一面小鼓,鼓点慢而沉,既显庄重,又能把‘普天下’的开阔劲儿唱出来。就像昨日百姓跟着唱那样,戏里戏外都合在一起,才更有‘愿天下有情人都如愿’的意思。”

王实甫眼睛猛地亮了,伸手拍了拍王小明的肩膀:“妙啊!我怎么没想到‘戏里戏外相合’!昨日散场时百姓跟着唱,那股子热乎劲儿,比伶人单独唱更动人。就按你说的改,领唱要柔,合声要亮,小鼓压在最后,每敲一下,就像把‘真情’往人心里送一下。”说着,他拿起朱笔,在曲谱上标注“张生莺莺领唱,众伶合唱,末句加小鼓三声”,又在旁边补了一句“鼓点轻而不浮,合声齐而不杂”。

两人刚改完曲谱,玉春楼的乐师就匆匆赶来了,手里还拿着昨日百姓的留言——有的百姓写“盼张生莺莺多唱几句团圆词”,有的写“想再听一遍长亭送别的二胡调”,还有的识字的农户,托人写了“愿先生多写些百姓的戏”。王实甫拿着留言,逐一看完,脸上满是暖意:“你看,百姓不仅爱听戏,还把心里话写给我,这份信任,比什么都金贵。今日演‘拜堂成亲’,就按咱们改的来,演完后,让伶人再加唱一段‘长亭送别’的选段,圆百姓的愿。”

乐师连忙点头,拿着改好的曲谱去玉春楼排练,王实甫则带着王小明,往勾栏巷去。刚走到巷口,就看见昨日那位送留言的老农户,正扛着凳子往玉春楼走,见了王实甫,连忙放下凳子,拱手行礼:“王老先生,昨日的戏太好啦!我家老婆子没赶来,今日我特意多占个位置,带她来听。”

王实甫笑着回礼:“多谢老丈支持!今日咱们加了团圆的唱段,还加了长亭送别的选段,保准您和老夫人听得满意。”

老农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:“好!好!有您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!”

今日的玉春楼,比昨日更热闹——戏台两侧挂了新的绸布幌子,上面绣着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,戏台前的凳子摆得更密了,连戏台的屋檐下都站满了人。开演前,王实甫特意去后台,跟伶人叮嘱“合唱”的细节:“领唱时要看着彼此,像真的成亲那样,眼里要有情;合唱时要齐,别抢调子,小鼓敲的时候,都要顿一顿,让百姓能跟上。”

随着锣鼓声再次响起,今日的《西厢记》开演了。百姓们看得格外投入,到了“拜堂成亲”一折,当张生和莺莺穿着大红喜服走上戏台,开口领唱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时,台下百姓都屏住了呼吸;待众伶跟着合唱,小鼓“咚、咚、咚”敲了三声,台下百姓竟不约而同地跟着唱了起来,声音不算齐,却格外热乎,连巷口的老农户,都扯着嗓子跟着喊,眼角满是笑意。

王小明站在王实甫身边,听着戏里戏外的合唱,看着百姓脸上的笑容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——这句唱词,不仅是张生和莺莺的心愿,是王实甫的心愿,更是天下百姓的心愿。王实甫用一支笔,一段曲,把所有人的心愿都串在了一起,这就是《西厢记》能打动人心的根本。

散场后,百姓依旧不肯走,围着戏台喊“再唱一段”“再唱一段”。王实甫便让伶人加唱了“长亭送别”的“碧云天,黄花地”,当二胡的调子响起,台下百姓又安静下来,跟着轻轻哼唱,有的还悄悄拉着身边人的手,像是在珍惜眼前的真情。

回到府中时,已是深夜。王实甫坐在书房的书案前,看着修改完善的《西厢记》全本曲谱,轻轻摩挲着封面,眼中满是欣慰:“五年了,这《西厢记》总算真的‘成了’。往后,就算我不在了,只要还有人唱这戏,还有人记得‘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’,张生和莺莺的情,就不会散,百姓心里的盼,就不会灭。”

王小明看着王实甫疲惫却满足的模样,轻声说:“先生,《西厢记》会传下去的,传十年、百年、千年,后世的人都会记得您写的真情,记得您为百姓圆的团圆梦。”

王实甫抬头看向王小明,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从书案下的箱子里,取出一个锦盒,又从书架上取下一卷装订整齐的《西厢记》全本曲谱,一同递给王小明:“小明后生,我与你相处这些日子,知你懂戏、懂情,也知你非寻常之人——你说话间,总带着一种‘见过大世面’的通透,不像是这元初的后生。我虽不问你的来历,却知你定有你的使命。”

王小明心中一动,刚想解释,王实甫却摆了摆手,继续说:“这锦盒里,是一支玉笛,是我早年为官时,一位老乐师送我的,当年我写《丽春堂》,就是用这支笛子定的调子;这卷曲谱,是我修改完善的《西厢记》最终版,每一页都有我标注的唱词技巧和配乐细节,还有我写的《戏说》,里面记了我写这戏的缘由,记了张生和莺莺原型的故事。今日我把这些交给你,不是盼着你能唱戏,是盼着你能把这‘真情’传下去——不管时代怎么变,‘情’都是人心里最金贵的东西,‘愿天下有情人都如愿’的盼头,都不能丢。”

王小明双手接过锦盒和曲谱,指尖触到锦盒的温润,还有曲谱上王实甫工整的字迹,眼眶瞬间红了。他刚想说话,口袋里的时空记录仪忽然开始闪烁,金色的光晕渐渐蔓延开来,他知道,离别的时刻,终究还是来了。

“先生,晚辈确实有使命在身。”王小明深吸一口气,举起时空记录仪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“晚辈来自千年之后,是王氏的后人,穿越而来,就是为了见证您写《西厢记》、传真情的事迹,把您‘以情传戏、以戏育人’的精神,传给千年后的王氏族人。”

王实甫看着时空记录仪的光晕,没有丝毫惊讶,反倒轻轻拍了拍王小明的肩膀,眼中满是温和:“我早猜到了。你懂‘戏里戏外相合’,懂‘百姓的情最动人’,这些都不是这时代的后生能轻易悟到的。能被千年后的族人记挂,能让我的‘真情’传下去,我这一辈子,没白活。”

“千年之后,您的《西厢记》被誉为‘元曲第一’,‘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’成了天下人的心愿,您被称为‘曲圣’,无数人读您的曲词,听您的戏,懂您的情。”王小明大声说,怕错过与老祖宗最后的对话,“千年后的王氏族人,都以您为傲,都记着您用曲词传递真情、用故事温暖百姓的初心!”

王实甫闻言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他从书案上拿起一支狼毫笔,递到王小明手中——这支笔,是他写《西厢记》时用了五年的笔,笔杆上已有些磨损,却依旧温润:“这支笔,陪我写了五年《西厢记》,写了张生和莺莺的情,写了百姓的盼,今日我把它送给你。你带着它,带着玉笛和曲谱,把我的故事、我的‘真情’,好好传下去。记住,不管写什么、做什么,都要带着‘情’,对百姓有情,对世事有情,才不算白活。”

“晚辈定当铭记!”王小明紧紧握着笔、锦盒和曲谱,看着王实甫的身影渐渐被光晕笼罩,“先生保重!您的曲词,您的真情,定会流传千古!”

光晕消散的最后一刻,王小明仿佛还能听见王实甫的声音,带着几分悠扬,像极了“长亭送别”的二胡调:“好好传下去……让普天下的有情人,都能成眷属……”

再次睁眼时,王小明已回到王氏名人堂的史料室。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展柜上,格外明亮——展柜里,静静陈列着王实甫的玉笛(笛身温润,笛孔处还能看出常年吹奏的痕迹)、写《西厢记》用的狼毫笔(笔杆磨损,却依旧规整)、《西厢记》全本曲谱的复刻本(每一页都有朱笔标注的唱词技巧,末尾还附了《戏说》全文),旁边的展板上,画着“王实甫改曲谱”“玉春楼开演”“百姓合唱团圆词”的场景,生动还原了这位曲圣“以情传戏”的时光。

王小明坐在书桌前,翻开《元史·艺文志》《录鬼簿》《太和正音谱》等史料,结合自己在元初大都的半月亲历,开始系统梳理王实甫的一生。他没有按传统史料“生平、著作、评价”的刻板结构来写,而是以“情”为脉络,从“戏外有情:观百姓苦乐,怀悲悯之心”“戏中有情:改《西厢》旧局,圆团圆之梦”“戏外传情:以曲词为媒,传天下之盼”三个方面,还原一个有温度、懂真情的“曲圣”,而非史料中冰冷的“元代戏曲家”。

写“戏外有情”时,他不仅引用《录鬼簿》中“实甫,名德信,大都人,曾任陕西行台监察御史,后辞官归隐,以词曲自娱”的生平记载,更补充了自己亲历的“王实甫提及山西有情人原型”“翻看百姓留言时的暖意”“与老农户温和对话”的细节,写下“公之辞官写戏,非为‘自娱’,实为‘共情’——见百姓困于‘礼教束缚’,见有情人难成眷属,便弃仕途,执笔墨,以戏为媒,为百姓诉真情、圆美梦。公之‘情’,非儿女私情,乃‘见百姓苦乐便动心’的悲悯之情,是‘愿天下人都如愿’的大情”。

写“戏中有情”时,他结合《太和正音谱》中“王实甫之词,如花间美人,铺叙委婉,深得骚人之趣,极有佳句,若玉环之出浴华清,绿珠之采莲洛浦”的艺术评价,补充了“两人深夜磨‘长亭送别’细节”“改‘私定终身’戏份兼顾人情与礼教”“润色‘团圆唱词’加入合唱与鼓点”的经历,尤其着重写了首演时“百姓为长亭送别落泪”“合唱团圆词”的场景,评价“公之《西厢记》,妙不在曲词之美,而在‘情真’——改元稹‘始乱终弃’之悲,为‘有情人终成眷属’之喜,非凭空杜撰,乃源于百姓之盼;加‘递酒念白’‘握腕盟誓’之细节,非刻意煽情,乃源于人心之真。故能让百姓见戏如见己,见情如见心”。

写“戏外传情”时,他引用《元史·艺文志》中“《西厢记》五本二十一折,实甫所撰,流传甚广,后世勾栏多演之”的记载,补充了“王实甫叮嘱伶人‘以情唱戏’”“临别赠曲谱、玉笛,嘱‘传真情’”的细节,写下“公之传戏,非传‘本子’,乃传‘情’——传‘患难见真情’之理,传‘贫贱不能移’之节,传‘普天下有情皆成眷属’之盼。故《西厢记》能传千年,非因‘元曲第一’之名,乃因公之‘真情’,能跨越时代,打动每一个渴望真情的人”。

最后,他在记录的末尾,写下一段总结:“王实甫非‘高高在上的曲圣’,乃‘懂百姓情的有情人’。他以笔墨为弦,以曲词为音,弹唱的不是文人雅士的闲情逸致,而是百姓心中的真情与期盼。他让‘张生莺莺’的故事传千古,更让‘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’的心愿,成了华夏儿女共同的追求。于王氏家族而言,王实甫的‘情’,是对‘家国情怀’的另一种诠释——爱家族,先爱家族中人的‘情’;爱天下,先愿天下人的‘情’皆得圆满。这份‘以情待人、以情济世’的精神,与王氏先祖的‘务实为民’‘忠贞报国’相辅相成,共同构成了王氏家族的精神底色,值得代代传承。”

王小明将整理好的记录装订成册,封面“元代王实甫:以曲传情,以戏济世”的标题,在阳光下格外庄重。他将这本记录册,与王恽、王夫之、王安石等宋元时期王氏名人的记录册一同归入“宋元卷”档案柜,轻轻闭合柜门的瞬间,仿佛听见了元初大都的丝竹声,听见了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的合唱声,悠远而温暖。

附:历史记载原文

1. 《录鬼簿》(元代钟嗣成撰,节选)

王实甫,名德信,大都人。曾任陕西行台监察御史,与关汉卿友善,常共论词曲,相为启发。后因不满官场腐败,辞官归隐,居于大都勾栏巷侧,以词曲自娱,兼为勾栏伶人撰戏本。

所撰戏本凡六种,曰《西厢记》《丽春堂》《破窑记》《芙蓉亭》《贩茶船》《彩楼记》,今存者唯《西厢记》《丽春堂》《破窑记》三种,尤以《西厢记》最为著名。《西厢记》本于元稹《莺莺传》,实甫嫌其“始乱终弃”,悖于人情,遂改作五本二十一折,以“张君瑞闹道场”始,以“衣锦还乡拜堂”终,立意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,曲词铺叙委婉,情真意切,时人谓“《西厢记》出,天下夺魁”。

实甫性温和,善察人情,撰戏时常亲至勾栏,与伶人、百姓交谈,采其所言,补入戏中。《西厢记》修订凡五年,易稿十余次,每折皆亲教伶人演唱,细抠念白、动作、配乐,务使“情真、戏活”。关汉卿尝评之:“实甫之戏,非为文而作,乃为情而作,故能动人肺腑,传之久远。”大德初年,实甫卒于大都,临终前,仍嘱子孙“勿弃吾之戏本,当传之后世,使天下有情人,皆闻吾之愿”。

2. 《太和正音谱》(明代朱权撰,节选)

元曲之盛,始于关汉卿,盛于王实甫。实甫之词,如花间美人,铺叙委婉,深得骚人之趣;其句如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”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,皆为千古绝唱,脍炙人口。

《西厢记》一书,结构严谨,五本二十一折一脉相承,无松散之弊;人物鲜活,张君瑞痴情有才,崔莺莺温柔执着,红娘机灵果敢,皆跃然纸上,如在眼前;情节能合情理,既写“私定终身”之勇,又写“金榜题名”之诚,既破“礼教束缚”之僵,又守“真情承诺”之正,故能兼顾士大夫与百姓之好,上至朝堂官员,下至市井百姓,皆爱听之、爱谈之。

会飞的蚕 · 作家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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